一睁眼,黑黢黢一片。
周围湿润狭窄,陌生又带着点熟悉的感觉让杭岁岁脑瓜子飞加载。
她动了动身体,碰到了冰冷的瓷壁。
在瓶底摸摸索索的嫩白根须一僵。
真是久违了啊。
有那么一瞬间让杭岁岁恍神的觉得是不是oo又回来了,脑海里一片清明,很显然不是。
杭岁岁努力的挪动着身体,人当太久了,她都快忘了妖是怎么化形的。
努力半天只把五感挪到了花叶上。
花叶抖动,只见眼前忽然明亮,供台的莲花灯和香烛贡品近在眼前。
她还是第一次以这个视角往下看,此刻她就在神像的脚边。
杭岁岁扑腾着把自己从陶瓷花盆里面拔出来,头顶的花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似乎要往下掉。
杭岁岁一屁股滚落在地,化作人形。
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她就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哭声惊在了原地。
“哇啊~呜呜呜~~”
“啊哇~啊啊啊哇哇——”
“呜呜呜哼嗯哇————”
“咿呀~哈哈哈,哇啊————”
…………
……
头上花朵结籽,洒落在地,化作了一个个光屁股婴儿,正摇晃着手脚躺在地上,张着嘴号啕大哭。
这一出大变活人。
杭岁岁傻眼了。
刚迈进门槛的殷淮竹也傻眼了。
杭岁岁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抱起身边的一个,旁边的哭声不绝,又捞起一个放在腿上。
“别,别哭啊,你别哭。”
另一个向她爬来,她也赶紧抱在了怀里。
抬头一看,那地上还躺着八个,抱不完,根本抱不完。
杭岁岁苦着脸已经没空想人参籽的产量问题了。
“岁岁?”殷淮竹大步进来拎起一个近在脚边的光屁股婴儿:“怎么回事?哪里来的这么多孩子?”
杭岁岁抱着三个孩子,手忙脚乱的抬头,苦着脸:“要我说,是我生的你信吗?”
殷淮竹瞪着眼,不可置信。
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:“什么?”
一个白嫩嫩的小孩儿正爬到他的脚边咿咿呀呀。
杭岁岁闭眼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生的。”
殷淮竹愣住,顺嘴就问:“谁,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