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月仙确实动心了,敬完酒坐着听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。
白海生今天也在宴请合作伙伴,孟月仙拎着茅台走进包房,给足了白海生面子。
偌大的包房只有四个人,白海生并没喝多少酒,吃饭前已经谈妥了合作方向。
“月仙,今天不忙?”白海生语气欣喜,拉出身侧的餐椅。
孟月仙把酒轻轻放在桌上,“这不听说你在这,赶紧给你送酒来了。”
合作伙伴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,穿着中山装,头花白。
“您这俄餐确实新鲜。”
“比咱们国家的八大菜系确实差点意思,但是吃个新鲜。”
老人点点头,“确实。”
寒暄了一会儿,白海生送孟月仙出包房,孟月仙忍不住开口。
“海生哥,如果想承包拆迁生意,难不难?”
白海生饶有意味地看向她,“怎么?有兴趣?”
“感觉这活儿挺容易的。”
“确实不难,但是需要资金跟关系,这事儿尹局长跟廖主任那边负责。”
见孟月仙很有兴趣,白海生笑着说道,“我借钱给你。”
孟月仙摇摇头,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这个人情太大,纠缠过深,孟月仙觉得还是靠自己。
刚坐上电梯回到办公室,办公室的电话响起,她接起电话,是陈启。
“仙姨,今天有没有时间?”
孟月仙一皱眉头,“怎么了?”
陈启除非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才会叫她。
“那我来接你,咱们路上说。”
“好。”
孟月仙把办公桌上没处理完的账目继续拢好,不知道回收站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。
没等一会儿,陈启上楼。
“仙姨,现在回收站的老头老太太越来越多……”
在陈启的描述下,缠绕许久的问题这才揭露在孟月仙眼前。
从前他提过经常有村民在回收站附近晃来晃去。
起初只以为他们是闲着没事看热闹,可过完年,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就围着回收站的门口,影响效率。
毕竟岁数那么大,磕了碰了都麻烦。
孟月仙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重新签过了合同还搞这一套?”
陈启也面露苦恼,“我跟他们村长谈过,说他也管不了那些村民。”
“管不了?我看就是他指使的。”
孟月仙不傻,自然知道都是贪婪惹的祸。
涨价她认了,现在怕是又馋了。
陈启皱眉想了想,“你还是先看看吧,跟村长探探口风。”
孟月仙跟着陈启下楼,钻进吉普车,没一会儿就到了回收站。
大门口有二十来个老人围在那,或坐或站。
孟月仙下车,走到一位老太太面前。
“大娘,回家躺着多好,在这危险。”
老太太也不吱声,梗着脖子转过头,像是看不见她。
孟月仙见沟通不成,索性直奔村委会。
整个石头村不大,贫瘠的土地上连粮食都长不出来,只有些零零散散的菜地分布在各家门前。
村里的年轻人都去了厂子里上班,留守在村子里的多是老年人。
而这些老年人都忙着去围堵孟月仙的回收站,此时村里只有一条大黄狗摇着尾巴跟在孟月仙跟陈启的身后。
村委会是石头垒成的低矮平房,看着很不起眼。
孟月仙走进去,村长吴永强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