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下午她请假就是了。
她原以为薄宴声还会拖,没想到婆婆说得对,多提两次,薄宴声也就同意了。
就这样吧,离了就都结束了,一了百了。
拎着包,她走出医院,快十二点了。
明明是夏天,可莫名就是觉得风凉得有些刺骨,她缩了缩身子,扫了一辆电动车回家。
深夜的京港满是暖黄色的街灯。
音序开着电动车,放眼望去,数不尽的夜灯盘旋在马路上,莫名滋生了一股寂寥的感觉。
今后,她就是一个人了。
心情沉甸甸的,叹了口气,像是想将心头的郁气倾泻出来。
可……却越郁闷了……
到了家里,她没开灯,筋疲力尽坐在沙上,周围一片死寂,她抱着抱枕,歪在小沙上睡了过去。
半夜,她是被冷醒的……
睁开眼睛才现自己睡在沙上。
幸好是夏天,才没冻感冒,她看了眼窗外,天还没亮,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,看了眼时间。
凌晨:。
这个时间醒是最烦的,距离她上班时间还能再睡一小时,可怎么都睡不着了。
可能是有心事吧?
但……明明之前,她觉得这是一件解脱的好事呀。
怎么到了这一刻,反倒有些惆怅了?
抱着抱枕,她靠在沙上,熬到天微微凉,才爬起来。
打开浴室的灯,看到镜子里的女人,差点吓一跳。
黑眼圈好严重啊。
可能昨晚十二点多睡,五点起,睡得太少了,整张脸看着憔悴得吓人。
她接了点水拍在脸上,清醒一下,又对着镜子做了一个笑脸,对自己说:“加油呀!宋音序!”
找来化妆品,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,又梳了头,拎着包出门了。
一会还要去老太太那查房,不能看起来太憔悴,否则会引起老太太的怀疑的。
七点多。
音序已经穿上白大褂,白白净净地跟着一群医生去查房了。
老太太的房间是最后查的。
音序进去时,老太太正在吃早餐,她礼貌道:“奶奶。”
老太太端着一杯锡兰红茶,望过来,就见音序穿着一袭平整白大褂,乌黑长低束在脑后,露出一大段修长白嫩脖颈,看起来柔媚又清澈。
她乖孙穿白大褂太好看了!
老太太目有欣赏,却对着她比个个“嘘”的动作,指了指旁边。
音序不解,望过去,就见薄宴声靠在一张沙上,身上披着老太太的披肩,睡颜沉寂。
音序有些错愕。
他昨晚在医院睡的。
不等音序问,老太太就小声道:“昨晚是宴声给我守夜的。”
对老太太,他是孝顺的。
音序的目光仍落在薄宴声身上,老太太又问:“小序,你吃早餐了没?”
“我在路上买包子吃了。”音序回过神来,走到老太太跟前,拿下老太太的报告单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