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沈佑安改头换面,不做潇洒花心公子爷,改做出淤泥不染之清莲。
说了要为时幼礼守贞洁,那一定说到做到,今晚一连几个美女上来搭讪都被他挥手打发走。
洁身自好是容易,但养成的酒瘾一时半会儿还断不了,索性自己坐在开台沙发里点酒独酌。
调酒师是他亲自挑选的,手法熟练完美,雪克杯混合摇晃,液体充分融合,达到完美品酒标准。
一杯酒推至沈佑安面前,他眯眼抿了一口,只觉得还是差点什么。
有了。
他边喝酒,边给时幼礼打视频,向她证明自己是一人喝酒,没有找美女作伴。
被时幼礼骂一句“无聊”挂断,于是心情愉悦的又喝一杯酒。
他现在感觉自己当狗越来越上道。
喝到一半,忽然酒保凑过来,说外面有客人找他。
沈佑安没多问,还以为是时幼礼来酒吧抓他现行,于是浑身兴奋地往酒吧外走。
前脚刚迈出不眠海,忽然一阵拳风直冲他过来。
即便快速格挡,仍旧躲避不及,侧脸硬生生吃下力道。
“砰”一声拳到肉,沈佑安尝到口腔里铁锈血腥味,瞬间脸色阴沉,刚要打回去,看清对方面孔时神色稍顿,扯唇冷笑:“谢总晚上不睡觉,专程来找我打拳击?”
谢时韫面无表情。
动手不是绅士之举,可看到沈佑安一身酒气从酒吧里出来,他还是控制不住手臂绷紧青筋。
“找我什么事。”沈佑安往地上吐一口血沫,“我很忙。”
谢时韫声音冰冷,“沈少自诩情种,结果连对女人负责都做不到。”
一副兴师问罪口吻,沈佑安一时迷惑,舌尖抵了抵后槽牙,“你在放什么屁,老子要对谁负责?”
自从认识时幼礼,他床上什么都没有,更何况是女人。
之前的那些莺莺燕燕,早就好聚好散,没人蠢到在能拿到一笔巨款的情况下仍破裤子缠腿,纠缠他不放。
谢时韫见他表情迷惑不像作假,猜测时幼礼或许还没有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。
“她怀孕了。”
“谁?”
谢时韫给了他一个“你觉得呢”的眼神,“我不是法官,对评判沈少和其他人的行为没兴趣。”
那看来就是时幼礼了。
时幼礼怀孕了?
沈佑安眼睛紧盯谢时韫,喉咙里那句“老子都他妈还没碰过她”,反复滚动,最终还是咽下没说。
他舔了舔唇,只是笑了一下,神情带着得意:“是么,看来我还年轻益壮。”
谢时韫眯了眯眼,眼底弥散出寒意。
不眠海里沸反盈天,门口的街道却清冷异常,除了停靠着的车还有几个摇晃醉鬼以外,只有他们二人对峙。
两人目光对视,好似在空气中做无硝烟战争。
良久,谢时韫深吸一口气,似乎选择让步妥协。
但不是对沈佑安,而是时幼礼。
“抓紧时间准备婚礼,履行你的责任。”他语调冷寂,覆盖一层寒霜。
沈佑安唇角微勾,眼里是浓浓挑衅,语调刻意拖长放缓。
“放心,我的好舅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