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回是谁自作主张,偷鸡不成蚀把米,险些连累咱们东宫。”一名高个官员吹着胡子,手背朝下拍着手心,恨铁不成钢的样儿。
“若实在拿不准,干脆去信太子殿下?”他身边一名矮瘦官员小声忐忑道。
“这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请示,殿下要咱们何用?”靠近门口处,一名武官模样的听了,怒目圆睁。
“依本官看,此事事涉尚酝局,探事司一直咬着,咱们得慎重。你们听说没,曹永禄一直想拉拢尚酝局,好在沈怀瑾不买账。”那高个官员建议道。
““咱们若插手,不如卖尚酝局个好?”矮瘦官员看着大家伙,小心翼翼。
“你怎知一定能卖好?若真查出来,那个什么香铺里的事同尚酝局有关,事涉天子侍从,你是要包庇,还是直言?”高个官员瞪眼道。
一时间,屋内几人僵持不下,没个头绪。
“好了,既然没有决断,咱们不如只当没有此事。”还是那高个官员话了,“你们想,事涉尚酝局,既然拿捏不好,索性袖手旁观。没大的功赏,也不会出错。宫城内的案子,本就是探事司管辖,开封府也不算渎职。只要勤快些盯着,一有蹊跷立马跟上,咱们也不被动。”
“如此好,甚好!”
一封快信被传去开封府。
开封府府尹收到信,细细看过,抿嘴不言。看来太子殿下不在,这帮属臣都没了主意。
说得好听,莫要干涉,静观其变。还不是不想出错。
罢了,如此做确实没有错处,上头都话了,自己有什么好犟的。
肃正堂内,闻荣快步来报。
“开封府的人撤了?”崔景湛闻言抬眸,眸间掠过些许好笑。
许久没有如此顺利,他倒有些怀疑真假。
“你派几个得力的手下,暗中盯着开封府,不要被现。陆记香铺,该怎么查,撒开手查。”崔景湛沉吟几息,不管开封府和东宫卖的什么关子,自己若畏畏缩缩,他们如何出手?
没有各方掣肘,探事司要查一桩普通的凶杀案,应是手到擒来。
刚过晌午,闻荣来禀。
陆晓飞十年前带着妻儿来东京城,一家子在城郊同人合赁了一处小院子,陆晓飞靠在各种铺子里打杂为生,他妻子李氏起初在家带孩子,孩子两岁时,李氏开始替人洗衣,贴补家用。
五年前,想来他们一家子在东京城没攒下什么钱。孩子到了开蒙的年纪,陆晓飞想让他念书,只是东京城稍微好些的书塾,他们连门也进不了,于是陆晓飞将妻儿送回了亳州老家。
“他是亳州人士?”崔景湛打断了闻荣的话。
“回司使大人,正是。”
崔景湛的食指在乌木长桌上缓缓敲击,亳州素来产酒,出了不少好酒工。陆晓飞居然是毫州人士,不知内里是否有什么蹊跷。
“你继续。”崔景湛略微抬眸。
闻荣颔。
不知为何,妻儿不在身边,陆晓飞反倒更加上进,一年的时间里,他帮主家促成好几笔大单子,主家赏了他不少,他靠着这些年在铺子里混迹学到的本事,开始沿街摆摊卖香饼。
许是运道不错,又过了一年,也就是三年前,他的积蓄足够支撑他在外城边缘开上家小的香铺,也就是如今的陆记香铺。
“大人,弟兄们四处打探,陆晓飞赁了铺子后,生意却是平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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