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升的新日健忘地照在了小镇屋顶每一片房瓦上,好似昨日从未来过。各家商户纷纷开门做生意,伙计拿着工具洒扫庭除,净水泼街。
当太阳把光再次照射到街面的青石上,地摊佬像蘑菇一样瞬间摆满了街边的空位。
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,云霁领着朱逸群悠闲的来到赌坊。
“兄弟,可别再说哥哥不照顾你咯,这是第一天两场的比赛。我研究过阵容,建议是跟哥一单,虽然赢得少但稳当。”
这时,有路过的赌坊荷官向云霁问好:“云公子早。”
云霁颔示意,“兄弟,哥哥到那边看看,你自己先买着。”
朱逸群抬头看着牌子,问旁边的帮闲,“啥意思?”
帮闲道:“公子,名字下面就是赔率,中间是比分,让三是盘口。”
不愧是帮闲,帮闲是专门陪着贵人消遣玩乐的人。所以,尽管是新推出的玩法,还是被这帮人研究的明明白白,这就叫敬业。
“按照云霁的单子买五万!”朱逸群兴奋地说。
不一会儿,云霁回来了,“买好了么?买好了咱们去茶楼!”
朱逸群晃着手里的票据,“走!我请客。”
又对着帮闲道:“你们在这玩吧,我和霁哥先走,有事茶楼找我。”
二人出了赌坊往茶楼走去。
“哎呀!你等我一会儿,我回赌坊取点东西,要不你先去茶楼也行。”云霁忽然想起还要把这几天调查的宗门信息通知一下赌坊,这不好让外人看见。
“没事!我等你。”
见云霁进了赌坊,朱逸群无所事事地在路边摊上看了起来。
云霁出来的时候不见朱逸群,便径直到了茶楼。茶楼也不见朱逸群,云霁选了个二楼临街靠窗的位置坐下,要了壶明前的竹叶青,边喝边等。
阳光照进茶楼,照在云霁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点痒,但云霁喜欢这种感觉。
吕一就喜欢喝这明前的竹叶青,要不要带点,找他喝上一壶。
云霁学着吕一的样子,单手滤出茶汤。在盖钮上一拧,茶盖沿着碗沿滴溜溜地转了几圈,一歪落在了茶海上。
呵呵,吕一转的时候就不会掉下来。
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嚣,云霁把身子往后缩了缩,躲开阳光的照射。
几个帮闲如狼似虎地扑向一个摆地摊的修士,不由分说便开始拳打脚踢;插不上手的帮闲便对着摊位的商品泄愤,乒乓几下便砸了个粉碎。
那练摊修士抱着头,运气护住要害,大喊:“几位爷别打了!”
筑基修士若想护住全身也是可以的,而且,灵气在体内运转不会引起灵力波动。但这修士也是老江湖,你若护得周身铁板一样,这些人火气泄不出来必然会引来更猛烈的报复。所以只护住要害,随便人打。
一会儿便鼻青脸肿鲜血横流。这都稀奇,堂堂筑基修士会在街头巷战中被一顿老拳打得如此凄惨。
几个帮闲把他拎起来,喝问:“知道为啥打你么?”
“小人不知。”
朱逸群走上前,手里捏着个吊坠,“我最恨拿我当傻瓜的人。这么个东西你卖我两万灵石,还给我说这玩意能聚集灵气?来来来,你给我表演一个,灵力波动了算我的。我不用人撵,自己搬出小镇,就住在镇子门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