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简单收拾了下东西,拿上外套推门而出,短短十分钟内陈崇出来又进去进去又出来,引得众人齐刷刷的注视。
当事人回视了下周围:“今天没有通知要加班,工作做完就早点回家吧。”
实习生小李当即没忍住低低爆了句粗,没被陈工听见,又听见陈工嘱托一句什么下雨天路滑趁雨没下大快点走之类的话,然后人就消失了。
陈崇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家。
到家的时候暴雨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的砸下来,陈崇撑着伞从车库走到家门口的距离都被淋湿不少,他熟练地摁着密码准备开门,里面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他收了手,不过片刻,房门猛地被打开。
关自西扑上来相当用力地抱住了他。
关自西的头发长长了,现在正披着,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有点湿,和肌肤接触的时候有股潮意,他没换睡衣,衣服领口不小,手往里面一钻就能摸到温热的身体,身上还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。
陈崇单手把伞收了,半推半就地往里走,静道:“身上湿,等我换个衣服。”
“还换什么衣服,直接脱了。”关自西和陈崇一个星期没见,两人一碰上就是干柴烈火,他亲昵地蹭陈崇的鼻尖,伸出舌头舔舔陈崇略显干燥的嘴唇。
关自西抱着他,声音放低:“亲一个,快点。”
陈崇反手把伞插进房门口的雨伞收纳器里,托住关自西的腰,急促地吻上去,手掌顺着衣摆摸进去,将关自西压在玄关处细吻。
衣服散在地上散了一地,一路延伸到卧室里,紧闭的房门中传出细细的哭叫声,随着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半宿。
事了,关自西趴在床上给陈崇看照片,他这次去澳大利亚主要是配合协办海外秀场的事,抽空休闲娱乐的时候还差点被个澳大利亚土著袋鼠袭击。
陈崇坐在他身边,齿边咬着根烟,蹙着眉给关自西把头发扎上,听他说话的间隙时不时轻笑一下。
陈崇彻底张开后眉宇间有股成熟男人的气度,尤其是正式开始上班后,标志的黑眉压着眼,斜垂的睫毛和乌黑的瞳孔藏在镜片下,唇总是紧绷抿着,看上去相当不近人情。
抽烟这个毛病也是陈崇正式上班后沾上的,干机械工程这行压力大,关自西曾经慕名去看过,陈崇公司的好些个比陈崇大不了多少的已经开始脱发。干项目搞工程难,陈崇能力出众还外带副业,高精力的同时也伴随着高压,慢慢的,就开始抽烟了。
不过陈崇不常抽,一盒烟一个月也很难抽完,对于各种老烟枪来说基本约等于不抽烟。
关自西翻身趴在他腿上,抬手把陈崇咬着的烟抓下来,递到唇边抽了两口,味道相当淡,没什么味道,他又把烟给陈崇塞了回去。
关自西瞧着陈崇眼珠盯着他望的样儿,笑了下,抬手杵了杵陈崇。
“嗯?”陈崇用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。
关自西放松的笑着,他说:“陈工,我在想你才二十六,怎么有这么重的人夫感?”
陈崇喉间溜出来点叹息,无奈道:“关大设计师、澳大利亚土著袋鼠搏击一轮游拳击手……陈工可是十九岁就跟了你,给你做了七年老公。”
“哦?你这话是不是在说我命好呢。”关自西翻身爬上来,跨坐在陈崇身上,满脸笑意的搂着他。“借着这机会偷偷摸摸夸自己。”
“陈崇哥哥,你有点儿不太谦虚哦。”
陈崇捏他的耳垂:“怎么样才算谦虚?”
“你应该说,感谢组织的肯定和信任,未来我会更加努力,在这条道路上砥砺前行!”
陈崇:“同上。”
关自西笑骂道:“你好懒啊……好了,我有点饿了。”
“一会的,在煮呢。我先把辞职信写了。”陈崇把他的腿捞起来,顺手给他捞到床的另一侧,捏着烟捻灭扔进垃圾桶,一屁股就坐到书桌前。
关自西从床上下来,胳膊搭在陈崇肩上。陈崇赤条着上身,下半身穿了条黑色睡裤,肩膀随着打字的动作一扭一扭。
关自西指节挠了挠他:“说辞就辞啊。”
“做完手上这个项目后辞。”陈崇回馈用手掌拍了拍关自西的大腿。“可能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关自西弯着唇笑了下,身体没什么重心,半倚着陈崇,微偏偏头就能瞧见镜子里的情景,安抚似的俯下身来用脸颊蹭蹭陈崇,到了晚上,陈崇下巴上就会冒出来细小的青茬,贴上去的时候还有些扎脸。
他蹭了蹭,又贴着亲亲他的脸:“接下来几个月我都不出差了,保证你想我的时候我都在,成吗。”
“特想我吧,发信息问你你不说,七八天没见直接写上辞职信了。”关自西故意打趣他,他俩聊过工作的问题,知道陈崇要跳槽离职是迟早的事儿,陈崇值得更好的,但倒也没想过这么快。
话才刚落,陈崇温热的手掌抓了上来,托着他的脸又在嘴唇上亲了两下,张张唇正要说话,却突然怔了下,隐约听见外面厨房咕咚咕咚的声儿。
关自西也听到了,耸了下肩:“你猜溢出来没?”
“我猜溢出来了。”陈崇应声,起身往厨房走去,关自西低头把拖鞋穿上,跟着陈崇出来,果不其然厨房灶台上的锅已经开始冒大烟了。
拥有丰富下厨经验的陈崇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,早些时候最多就是受味觉所困,做饭的时候盐度把控不好,后面都是关自西充当这个“餐前代尝”的角色。后来心理治疗慢慢起效后,陈崇的味觉上逐渐好转,慢慢地,连这一项缺点也没了。
这还是头一回。
关自西笑着,寻思这次真是把人磨坏了,异地恋害人。